难忘的单边带学习经历二报到路上的女同胞节能

难忘的单边带学习经历（二） ——报到路上的女同胞

兰州军区通信训练大队地处兰州市主城区东部的焦家湾处，距我们八里窑营房足有10公里的路程。报到这天，我和张雪山、王军灵早早放下碗筷，各自背起捆打的背包，挎上书包，扎好武装带，精神抖擞地汇集在营房前的篮球场上。等候着领导前来训示。原本以为，本次培训学习有位女同胞，连里怎么也该给予关心照顾。可眼前什么都没有。既没战友送行，又没领导话别，更没为我们这次出行提供的任何交通工具。只有我们三人的面面相觑与困惑不解。骨感严酷的现实就是这么不尽人意、匪夷所思。

王军灵、张雪山、李晓民

去训练大队有三条路线可供选择。一是搭乘八里窑军区司令部通向宁卧庄军区大院的班车，改乘公交车经天水路、东岗路直奔焦家湾训练大队；二是步行或乘司令部班车出皋兰山战备坑道，走酒泉路，乘坐公交车经民主路、天水路、东岗路前去训练大队。这两条线路不仅绕道，还要受司令部班车发车时间以及多次换乘公交车等诸多因素的制约和限制，能否如期抵达目的地，大家谁都没有谱。三是步行去报到。即沿皋兰山前陇海铁路市区段旁边的战备公路，抄近路步行前往目的地。这是一条路程最短，相对来说也是最能节省体力的路线。选择这条路，既符合领导一贯强调磨砺意志、锤炼品格的要求，还可避开拥堵嘈杂的车流和人头攒动的喧嚣市区，另辟蹊径，寻求自我的刺激。

路线确定之后，随着领队张雪山“出发”的口令发出，我们三人就自觉按照部队《队列条令》“军人着装出行，必须要二人成行，三人成路”的要求，组成了一列最短的行进纵队。我走在最前面，王军灵紧随其后，张雪山压阵。迎着日渐升起的太阳，迈着整齐的步伐，踏上了去往通信训练大队的征程。

青春靓丽的王军灵战友

我们三人是同年入伍并肩学习报务的战友。我和张雪山来自山东泰山脚下。而王军灵的祖籍是山清水秀的鱼米之乡江苏。出生地则是闻名遐迩的六朝古都南京。是江南的一方水土和秀丽风光，把她滋养成为一个聪慧睿智、落落大方、善解人意、细致入微的漂亮女孩。她在家中排行老四，战友们多称其小四。1970年初随调兰州军区通信部任部长的父亲，举家搬迁至被誉为瓜果之都的西北重镇兰州。年底我们成为了战友。她性格开朗，处事豁达，说话快言快语，待人诚恳热情。她有着良好的家庭教养和丰富的文化知识内涵，兼有北方女孩的大方与豪爽和南方女孩温婉与秀丽的品行特点。

文雅儒气的张雪山战友

夏末秋初的兰州，早晚天气还算凉爽。可我们上路已是上午九点多了。肆虐了整个夏季暑热，仍未因季节的转换而收敛起蒸烤涂炭大地生灵的锋芒。强弩之末的暑气，泼洒在身上，依旧是咄咄逼人，热不可耐。

出皋兰山战备隧道，东行，是一条笔直平缓的柏油路。路的两侧零里八落的栽种着一些碗口粗的本地国槐和泡桐，这些大小不一的树木虽谈不上枝繁叶茂，但也能够给行人起到一点遮阴纳凉的作用。尤其是行走在炎炎烈日下，当一脚踏入树荫中的瞬间，顿感透心的清凉，十分舒爽和惬意。

小不唧唧的李晓民

“那不是五泉山火车站吗！”

身后的王军灵操着一口带有吴侬软语韵味的江南普通话，嗲声嗲气地打破了我们三人出发后一直默不作声的沉寂。

“这是兰州市早年就已开通的城郊铁路。这条铁路东起东岗镇西至西固区，贯穿了整个兰州市区。”

打开话匣的王军灵，吐语若珠、口若悬河。向我们俩展示出多数女性生之俱来的良好的语言勾通能力和口头表达能力。

“城郊火车在沿途分布了许多停靠站点，据说我们要去的焦家湾还设站停靠呢。”

“真的啊？要不…”

“你想得美！火车若在焦家湾不停，不就把你俩拉回山东老家了！”嘿嘿嘻嘻地好大一阵子。

接话滴水不漏，说话干脆利落。一句话就彻底耙死了我想乘坐火车去报到的动机和念头。这没啥，我的建议和要求，从来不被她们女兵所重视和采纳。这些年过来，我早已习以为常了。

刚到部队学报务，我们大都是些14、5岁左右的小战士。虽说大家年龄差不许多，但部队规律的生活节奏和良好的膳食习惯，犹若强心剂一般，早早就使这些女孩子个个出落的秀丽端庄、亭亭玉立。而我却因发身过慢，用去大半年的光景，仍未妥妥帖帖地撑起罩在自己身上的那套最小号的绿军装也是认同我们这个擦边球打得非常巧吧。　　FW：像是“大户坟”之类的台词吧。　　闫非：对。身高的落差，而不被异性同胞所青睐所待见，也是情理之事。

记得报训队那时提倡“一帮一、一对红”战友之间互帮互学结对子。同性战友没问题。男女兵之间结对子，却很难被我所接受。为此就曾多次遭至她们调侃和取笑。

“小不唧唧还老封建！”

此后，“小不唧唧”就成为同年女兵称呼本人的大名号、口头禅。这雅号，被她们一直挂在嘴边，延续至今。

这些年战友见面，一声“小不唧唧滴”立刻把我们拉回到四十年前相处的美好时光和幸福日子。大家叫着真诚自然，自己听得顺耳亲切。这当中有赵满华、杨兰林、郝燕等战友，而叫着最起劲的当属走在我身后的王军灵。

我回头看了看这位专心致志正在热情为我们介绍沿途景点的王军灵。

是军装太大还是身材瘦小？

这是《人民军队》图片社摄像师，在兰州段家滩集中台大门前的黄河岸边，为我们报训队新学员留下的珍贵照片。拍照按先女兵后男兵的顺序依次进行。当战友们把我喊去时，多数战友早已拍照完毕。在年长几岁的张启智、王众战友忽悠下，以我个小、手握不住枪柄为由，让我摆出这种姿势拍摄，留下了这张抱憾一生的不标准规范的持枪照片

那年那月那天那地方

战友王军灵留下的青春靓照

“前面就是五泉山公园了。”

火车站东行不足百米，路南便是五泉山公园。

“五泉山公园可是兰州最著名的旅游景点…”

王军灵又向我们絮叨起五泉山公园的前世今生和它的著名景点。

五泉山公园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入伍后第一个星期天，我就慕名来这里游览过。1973年下半年，部队搬迁到八里窑。营区与其也仅是一山之隔。步行穿过皋兰山下战备隧道，便可欣赏到她的秀丽风光。过去几年间，我都会在这里记录下自己的成长经历和美好瞬间。有时我们也常相邀几位战友老乡，到在这里胡吹海侃。兴致来时，围坐一起，美美地小斟一番。其中与我经常前来的就有身后的领队张雪山。

上午10点多钟，太阳已经爬升到很高的位置了。晨练的大叔大妈为躲避难耐的酷热，多已收工回家。远处的树荫下只剩下一些意志坚强或无所事事的老人。他们围坐在一起或谈天聊地、操盘部棋，或不住地用力甩臂、伸展四肢。这做派就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风靡全国的甩手疗法。它与打鸡血、饮红茶菌并称民间百姓养生健体三宝。能否奏效不得而知。

“战友们，我们是不是休息一下？顺便减少辎重携程一反常态地表示，以利轻装上阵哦。”王军灵大声吆喝着。

这是好建议，切中俺下怀。虽说我身上的行李很难再简，休息一下还是必须滴。

大家就近选择了路边一颗小树，解下背包，放在地下，权当座位，背紧贴着小树坐了下来。

王军灵咯咯地笑着，慢慢退下身上鼓鼓囊囊装满物品的挎包。伸手从里面摸出来几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请你们俩帮我减轻负担吧！”边说边塞到我们手中。

我接过苹果，双手托住，上下左右反复抚摸着，仔细端详着。整个苹果色泽匀称、体态饱满，没有任何瑕疵，不带任何干疤。如此完美，我真的不忍心下口。

几年前我们在段家滩集中台。院子里栽满了苹果树。有清香蕉，黄香蕉…院墙东侧就有几棵生长这种品种的苹果树。成熟的果子，拿在手中闻着倍香，吃在口中十分脆甜。自从搬离段家滩，大口享用美味苹果的机会不多了。我想这个季节，能痛痛快快饱尝香脆可口的苹果，非瓜果之都的兰州人莫属。服役期间，能随时得到家人照顾、随时吃到父母提供的美味食品，我们三人中也只有这位女同胞了。

这情这景，使我想到了自己遥远的家乡和日渐年老的父母，不免有些伤感。

我以不渴为由，无比珍贵地将它收进了我的挎包中。

英姿飒爽的女同胞

小树不高，奉献出来的树荫也不大。在磨盘大小的阴凉下，我们肩并肩靠着，兴高采烈的聊着。如此近距离与漂亮异性相处，在我从军经历中还是第一次。尽管马路上车辆、行人往来不断，但我们谁都没觉得难为情。

这时，一阵小风从我们三人身边轻轻划过，给我们带来舒心凉爽的同时，也将身边女孩儿特有的香气送进我的鼻中。这淡淡的清香是那么熟悉，那么迷人，而且来的又是那么切合时宜。它能够让任何一个适龄少年为之癫狂，更能够让任何一对相爱的恋人为之倾倒。当然我也难以抗拒。

“美人在时花满堂，至今三载犹闻香”

对了！前一年一天的中午，战友们在宿舍楼前集合站队，准备去食堂吃饭。值班队长“向右看齐”口令下达后，站在前排最后一名的我，只觉后排的战友迅速前跨一步，补齐了我左侧的位置。随之带来的就是这种淡淡的清香。当值班队长发出“向前看！”口令后，我立刻用左眼的余光瞟到了这位与我并肩而站、近在咫尺，且洋溢着青春气息、散发阵阵香气女孩，就是王军灵。

还有一次，我去三楼连部回报工作。那时整个三楼除设置的连部外，其余全部住的是女兵战友。我刚抬脚跨上三楼的楼梯，就嗅到楼道间不知谁留下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上楼心切的我，几步就拐到楼梯的上半层。抬眼望去，发现就是我身边的这位战友，正迈着轻盈的步子，不紧不慢的缓缓上楼。可体的草绿色军装，紧紧包裹着修长苗条的身体，没有掩饰地衬托出一个成熟女孩优美的线条和魔鬼般惹火的身段。她每蹬一个台阶，垂在身后的齐肩辫子都会随同她上楼的脚步，有节奏地左右轻轻摆动一下。宛如一个欢快雀跃着的精灵，又似一位翩翩起舞的仙女。可谓轻盈优雅、张缓适度、举止得体、楚楚动人。我放慢了脚步，生怕惊动她，让我失去暗自打量和欣赏一位漂亮女孩动人身姿和柔美脚步的绝佳机会。快到三楼时，她还是发现了我。在她回头向我投来一抹淡淡微笑的瞬间，我看到了她青春靓丽的笑容，看到了她乌黑透亮的眼睛，更看到了她那颗充满战友情谊与关爱的真诚善良纯洁的心。但我没有勇气去正视她，更没有胆量迎上去接近她。我迅速避开她的目光，羞怯地低下了头。要知道那个年代，暗自去打量去欣赏一位漂亮异性是多么的不光彩，不健康。这年我刚满十七周岁。

精简了物品，减轻了负重，填满了肚子，我们三人像五泉山公园晨练的市民那样，犹如打了鸡血，喝足了红茶，蓄足了充分的能量，劲头百倍地又上路了。

五泉山公园东行不足百米，我们脚下平坦宽阔的柏油路已经走到了尽头。由此而东变成了一条坑坑洼洼，起伏不定的沙土路。从这里算起，距离我们的目的地仍有三分之二的艰苦路程。

烈日当头，骄阳似火。

未铺装的沙土路上再也看不到能为我们提供遮阴避暑的小树和供我们休息小憩的店商门家了。公路两侧堆积的除去废弃的瓦砾石块，就是风沙搬运过来的民用垃圾。不时有列火车在马路一边的铁路上呼啸而过，偶尔也有一辆运货卡车，在我们身旁疾驶而去。带给我们的是漫天的飞尘走沙和个个的蓬头垢面。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不住的滴落下来，身上军装早已被汗水浸透。回头再看战友，他们脸上全都残留着被汗水冲刷洗面后的道道痕迹。尤其是王军灵战友，她那圆圆的脸庞，在强烈阳光照射下，变得越发红润水灵，就像一枚成熟的苹果，愈加诱人和可爱。我随即将手伸进自己的挎包，轻轻地触摸着刚才放进去的那枚苹果。

一路上，我和领队时常萌发怜香惜玉之情，多次向队中唯一的女同胞伸出援助之手。我们三人团结一致，相互帮衬，终于在中午之前，胜利抵达学习的目的地—兰州军区通信训练大队。用时两小时又二十分钟。

2016年战友重聚兰州市

由左至右：张雪山 周 杰 李晓民 王军灵

刘西柏 槐树田 杨兰林 尹桂荣 龙晶

杜承梅 王军灵 王新辉 李晓民

笔者与王军灵在战友聚会上

笔者（右）与张书明战友在战友聚会上

王军灵和张晓东在战友聚会上

如同小姑娘

笔者和战友王军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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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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