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临安深绣户
不怕临安深绣户，只愁建水香如故-坐在小火车上的随想（散文）
不怕临安深绣户，只愁建水香如故。
坐在小火车上的随想散文。
李运祥彝。
写下这个标题之际，连我自己也不免吓了一跳。可无数次石屏建水行，或长或短的停留，脑海中许多逸闻趣事在我记忆中不断叠加成令人恍惚的波光粼粼，这随时可能散去的涟漪中，分明有一簇不变的清晰：那是三十多年前，随周志远教授第一次到访建水，就住在他们家，随时就能听到火车汽笛发出那长而高亮的声音，推开窗，探出头，呼吸第一口属于建水的新鲜空气，仿佛其间就夹杂着些豆腐和草芽的味道…一切都清晰如昨，一切又恍如隔世—恰如一段其来有自那我对建水印象和和认识的进化史。
人的一生也许会走过万水千山，但只有一个地方，像你前世的乡愁，没来由地让你眷恋，牵动你最隐秘的那根心弦，你不断地回去一次又一次，怎么都不够。一定有这样一个地方，对我来说，这地方的名字确切无疑，它叫作建水外加上个石屏。
与建水的缘分，始于那时，尽管只是开了个头，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隔三差五的就自觉不自觉的来到建水。也许只不过是旅程上瘾后停不下脚步的自然延伸。第一次去建水，志远带我到了他们家，他慈祥的父母款待了我，还见到了他充满活力的弟弟二苗和三苗，令我难忘令我怀想并珍惜。吃了当地的名吃，有选择地到街上走了走，但这座古城，由此带来发现”的声名也和风细雨，我发现，从当地人讲话的声音中，这种和风细雨似乎早就无孔不入地来侵入到本地人那千年不变的徐徐生活里，又经过当地人把它们压成一块一块的小豆腐里，放在炭火上烤成一种生活。我在小吃店里吃张大妈亲手做的三鲜米线，在深巷小院边上，就着在炭火上那些如豆烛”火，与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边吃着烧豆腐，边安静地倾听那些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故事，似乎就听见那些故事的主人公正从青石板慢慢走过来，人未到脚步声早传递过来，且是种亘古不变的脚步声。
从开始到现在，我去过多少次呢，数不清了。长短不一的旅程，总留下遗憾，我的完美旅行，始终没有到来。今天，终于又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比以往所有的独自更独自的旅行。可结果，我由此展开了一段邂逅之旅：那么多的人和事，亲切感和神秘感同时卷裹而来，带我走进石屏和建水，走进那些有着故事的腹地，也成就了一段有着自己参与的故事中人。二十八年前的相逢，紧紧地裹着我的心，一直酝酿着，今日重缝，我又添加了一些香曲，再次点燃我相思的浓烈火焰。
2017年石黑一雄得奖，在和纯文学相关的人们中间都不以为奇，他的名声在国际纯文学圈子里是极大的。这个奖也就是实至名归的肯定。据说，这个英国作家，虽然是裔，但所写作品却是非常英国风的，没有一点文化冲突的痕迹，不像其他外国裔作家经常涉及的文化上难于融入，跨文化生存的矛盾和痛苦等。他写得非常像老派的英国人，但又有微妙复杂的心理表现，其实，与此同时，我就在网上见到，中国铺天盖地的介绍也就暴满令人目不暇接。我只知道，他，其实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稍后，就已在纯文学界小有名气，而且还得过像布克奖这样的主流的纯文学奖项，只是那时还不为人广泛知晓，也不被爱追风的中国来界所看重吧了。其实，他的作品也很多，能够如此静静地持续写作，一直保持创作力到现在实属难能可贵，不知道他得这个诺奖后，会不会重蹈前辈们的复辙，创作力大减让人们的期待失落。我只读过他的中文译本—《长日留痕》据相关介绍，他的小说有相对具体写实的框架，也有复杂的心理描写和人性的观察，现代主义的技巧用的很自然，所以一直有相当高的声誉。他的代表作自然是得了布克奖的《长日留痕》那部书把老英国人的那种生活形态及其衰落表现得格外深沉。《别让我走》则在英国式的风格中加入了让人吃惊的科幻的元素。这部书看起来还是他一贯的风格，却加入了让人惊悚的元素。把克隆人的悲欢和他的一贯的写法融汇，让人印象深刻。
坐在这列经过现代人打造装修后开往团山的短途列车上，我也装模作样相当配合。突如其来地想象着那么重大的问题，让我猝不及防又不得不去想想。还好，我被缓慢的列车节奏消磨了斗志，正如穿惯了布鞋的脚，已经不愿意去迁就高跟鞋那般。很快就从石黑身上回到建水小城的现实中来。建水小城这几年发展很快，但我总觉得，在原住民的生活轴心里，总是不快不慢，他们总能吃着烧豆腐，喝着小酒，同外谈谈传统和文化。映入我眼帘的是，游客很多，越来越多，和想象中的不同，这两年建水的生命力益发旺盛。一起旺盛起来的衣食住行的行当，使它往着城市的生活方式发展，人多的地方，果然一切都开始趋同。我渐渐极少遇见特别难忘的客人，喜欢的讨厌的，都没有。现在的客人，一律带着略微节制的散漫姿态，不动声色的计算哪家食店的价格公道，好像都怀着欲说还休的心事，对陌生的旅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探。他们走马观花地在建水小城稍作停留，据我住的听紫云客栈的老板介绍，也有的旅客会小住十天半个月，但我总以为，他们遇见了建水近来最繁华的年纪，却不是它最美的时候。
当我还未理出个头绪来的时候，小火车已经到达团山，到折返回临安城了。我无数次到过团山，还写过些体会文字，在张绍碧先生的遴选和热心推荐下得以发表。所以，这次我是专门来坐坐这列新开的小火车，体验体验这小火车带给我的新感受。
夕阳把我们的小火车影子拉长在团山村前，我将沿着这条影子回程，这历史的脚步如今就这么快。
归来，建水小城的日月已轮换，灯火已上，我被很快也就溶进这种氛围中，人们都淡淡地，又透着股浑然天成的稔熟开始了建水的夜生活。日子过得随性懒散，早晨从中午开始，夜晚是狂欢的序幕。古城日升日落亘古不变，时光在小小的街头巷尾和院落停滞。
看似无序的人和事，以各自的轨迹兀自转动，聚散离合都成寻常。身边的人群永远动荡是颇耐人寻味的状态：有的人走了，有的人正来；这边还说着路上听来的传奇，那边就有人漫不经心插嘴说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某处曾跟此兄把酒言欢。这样人群很有点蛊惑性，让人误以为放弃生活是很容易的一桩事，随波逐流又是那样令人想往的诗意。
每回来到建水，我都会感叹生活原来可以这样”可到头来发现生活还是那样”—当你对生活还有所求时你永远是被禁锢也是被眷顾的，彻底放弃生活才能被生活所解放所抛弃，你的自由飘泊才会真正来临。从此，你才可能真正成为无处停留的鸟，飞翔是你唯一的宿命。在许多神话故事中，这都是上天给出最严厉的惩罚，事实上，它也是的。
这貌似的平静总紧随着危机，杀伤了浮云般的欢乐。总有什么是错觉，不是心头的危机，就是眼前的平静，可总辨不清道不明。建水之于游走在城乡之间此时此刻的我而言，似乎正处在对自己生活的憧憬与幻灭的阴阳两界。为什么来建水，各有说辞，打着理想的旗号或采取逃避的姿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有遗漏于时光之外的一段时光，正如今天我把自己寄存在这列小火车上一样，这里有出离于世界之外的一方世界。
此时，一个名字和一本书跳入我的脑海，圣·埃克苏佩里及其作品《小王子》心中藏有一个孩子的的童话。每个人心中都藏有一个黑洞，这黑洞迫使他们连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在感情上常年彷徨，只有孤独上路，心头那纠结缠绕的欲望才得以释放宣泄。是的，我可能不知道你，但我知道你的故事。你先走了，我才来。我来了，你却已经离开。我们在过以一个旅行者的身份，见证了建水的潮涨潮落，我们也许陌生素不相识，在建水相遇又各奔东西。遇见又失散，一次又一次，所以我们从来不用过多的端详新来者的面庞，从不跟离别说再见。何必再见？但又总会再见。但我想对建水说，是否是你们这些建水的主人又一次想来打造你们生活的建水？当我被一种被施了障眼法的一场浮华虚幻所蒙蔽时，我怕我那么不得其门而入，那样的话，我不如今天这样，至少还可以享用一番感官盛宴令我舒舒服服。尽管各地有各地的优势和特色，而且总会让那些有幸获得秘匙的，也各有路径，但我不想让你那样，建水！别像丽江那样发展，真的，我怕，我相当的怕，我的建水，但愿你别步人家后尘，令我再一次伤心。
我的笔触总眷恋着往昔，仿佛这样便能重返一个叫临安”的时空中，邂逅那些依旧历史和故事，再随他们轻唱流年。是的，我们往往凭借着记忆去还原，殊不知记忆是擅自篡改，是妄图逃避，是言不由衷。建水，别像丽江那样，陷入长期低迷，似被植入一段休眠”程序。别像丽江那样，什么都是传奇，它们靠的就是没头没尾、语焉不详、姑妄听之的传奇。你若以一种科学的执拗去审视她时，她早已如一具沥干水份而僵硬的标本。要知道，所谓传奇，不过是一个结果，而并非是一个过程，但这个过程里有着故事，有着内容，正是传奇的内核所在；如果没有这个内核，那就没了传奇自己的具体对象，只不过是人们道听途说的闲言碎语中，听者观者的感官主被动双方彼此的一种虚拟的应和及心意默契的探戈而已。试想一想，当一个传奇人物来到你面前，倘若你不相信他的传奇，你获得免疫的同时也就错失开启传奇之门的机会和钥匙；倘若你选择相信，那么这种天花乱坠的传奇将会源源不绝地来混淆视听，早已不是简单复制，而是让你也参与其中，去享受把理智、教条、现实、自我…通通丢去爪哇国、恣肆纵情的另一种乐趣中去了，当你有一天知道事情的真象时，你会怎么样呢？建水，别再像云南丽江这个逃课的顽童，更别让那些没有良知的人来充当丽江主人，要知道，最终会被历史和时间及人们的真正需求，抓回到历史文化和经济的学堂，来补高速发展中那些还没有上完的课，不但要交拖欠了的学费，名誉受损只是个时间问题，损失的又会是谁呢？
我们不妨想想看，聚到建水麾下的粉丝们，难道你以为是那些不管不顾的相信者。来建水的理由千千万，也许会有那么一种人，不管不顾、就算任性一回，即便对这样一类少数人而言，其中也必定会有一个致命的诱惑，更何况是那些来了一次还想再来，比如我就属于那种不止一次想来，来了还想再来之人。一场豁出去的建水之旅于是皆大欢喜。
毋庸讳言，建水声名的七色光谱里，肯定是有几分旖旎的，从循迹而至络绎不绝的旅客身上便可见一斑。他们走过建水的大街小巷，名胜景点，甚至光着脚跑到乡间田野中穿行，都令人欢喜，令人流连忘返。
让他们来到建水，就如鱼得水自然也会为建水的发展添砖加瓦，如能续写出些在建水的传奇故事，又何乐而不为呢？丽江能邂逅红颜知己，能结交肝胆相照的朋友，难道在建水就不行？比起遍布丽江的那些酒吧、客栈…假嬉皮、假行者、假艺人、假感情，建水给我的象要真实多了，比如遍布大街小巷的烧豆腐，小吃店…温温暖暖的，无处不在又似乎无所用心的真实显得尤其可贵。勾勒出建水生活的基本轮廓，使建水的种种轶事奇闻，也变得具有生活气息的特质，也会不断被人们提及被流传，让建水的魅力有了根，也会在朋友们心中停驻，成为思之怅然、一抹体己的温暖。
记住，别让人类天性中强烈的欲来打败建水古城，别让他最后只剩下一个名曰古城的空架子，里面被人类随心所欲地填入各种与人有关、满足各种需求的设施情调，到那时，无论你打着什么改建，还是修复的旗号，都无济于事，围绕人但又不能只考虑人这一主题，将是摆放在建水人面前的一道考卷，也是建水籍此由小众亲睐走向大众乐行，完成全城旅游业重大举措的着眼点和关键，建水古城，定位也须由此入手。别让从田园静谧很快就步入到众声喧哗，其间终究还有一个乌托邦时代，夹在中间，绵延了不算短的时间，造就一批批老景的同时，也需要写就关于建水传奇的绚烂篇章，比如我高兴地看到建水紫陶起势就令我期待，但似乎是把调子定高了，紫陶就是紫陶，别去同青花比，青花作为中国元素中的阴性暖色，蓝白相衬，青花凭籍着端庄，典雅，清新的装饰风格至今仍为人们喜爱，其青花图案一直为中国古典装饰艺术普遍运用甚至延伸到日常生活中，足见其生活力与活力的根源所在。紫陶呢，你就是你，你的根系在老百姓中在普通消费者心里。当紫陶文化这个词在新浪、天涯等国内最早的旅游论坛被创造出来之际，似乎有着新锐和不可企及的勇气之光环护着产品之身，但当普通消费者不光顾你时，你拿什么来收拾自己的被动和残局？也许我杞人忧天了，但当我走到建水街上，看到那些铺天盖地的紫陶广告与摩肩接踵的人流站在对岸观都不观看自己一眼时，我的心真是有点为那些紫陶人心虚了。其实已在紫陶似乎已在盛名这下放慢或者有可能就停下了向前的脚步。但我还是有信心的，我相信建水紫陶，有这份耐心，别急着仅仅把紫陶停留在经营这个重心上，还是先让它落回到生活二字中：巨大的投入意味着你必须把今后五年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经费精力甚至生活都放在紫陶上。我依稀发现，紫陶里的故事正被紫陶人慢慢打开，当念及并真正触碰到那些经巧手摇头搓揉，并被点燃在被高温中被烧烤出的那些句式中的火焰，正青春般飘红着故事，纯粹与年代有关，越是久远，体内越能喷发出彩虹的颜色和历史文化，还有些有趣味的故事。紫陶，这一切不仅意味着对高大上的定位，还牵涉你对我们未来生活形态的定位上。紫陶的高下在紫陶老板准确应当说是紫陶人但称为此时已不太重要了本身的学识、见地、修为中不动声色见真章内。游客和普通消费者也不是吃素的，随着生活水平提高，远方不远，但需要我们脚踏实地去做。突然就想起昨天晚上最后一场民歌大会上，海菜腔的传承人李怀秀的徒弟因为自己嗓子不好，放弃唱海菜腔，在全国观众面前和最高电视台上一展歌喉的大好时机，当问及原因时，这位可敬的小姑回答，令在场所有人为之称赞。她说，她不想让自己因嗓子不好而令海菜腔受到影响…短短的话语间透出一种尊重和传承精神的底色…相信吧，紫陶如真有价值，迟早会被越来越多人接受，甚至有可能走出建水走出国门，不用黝黑肤色满脸风霜来为自己代言…要知道，一切脱离生活、历史和文化及政治的所谓打造和抄作，最终是要吞下苦果的。别等到自己的历史、文化乱码了，才来敲恢复健。说到底，人们来建水，最主要的还是个吃，一吃揽乾坤，舌尖上写着丰富多彩的信息和内容。才是文化，才是古建筑…大多数中国游客，不过是天地间频繁的过客、永恒的旅游者而已。真正意义上的旅人，都乃知晓这一命运、欣然接受并热爱变动不居生涯的浪游者。对他们而言，旅游不是浅尝辄止的观光，而是体验本身，生命中抵达的每一个地方所经历的爱恨，都在灵魂深处会多多少少留下些印痕，留待日后慢慢回味。正如热爱浪游的香港诗人廖伟棠所言：在世间流变中，一个有情的旅者，若爱上了一个偶遇的地方，怎舍得不去融入它的生活、成为它的一部分？此时，我正坐在建水街边的小店里，一边吃着烧豆腐，一边整理我的思绪，一边翻阅我今天的经历，嘴也嚼着眼也嚼着心也嚼着，我的文字似乎此时离通过建水的食物离建水那么近，就一下子，使我悟出建水和旅客的距离。其实，只要食物在，人们就在，食物里包含的文化也是粮食，是记在纸上沉淀在心中的精神粮食。就在我正在写此文时，一则限量供应辣酱，惹吃货众怒，美国麦当劳宣布冬季再售的，也从大洋彼岸透露出舌尖上的魅力足以令人难忘，至少这款辣酱已是完成童年时的梦想的一个带着洋味的童话里的童话，从另一个侧面也为我的观点作了旁证。
在建水小火车上，我对建水的思考过程中，一些或许不相关的文字常常出现在脑海。一是白居易的诗句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别有幽情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二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智利诗人巴勃罗·聂鲁达的《自传》那种兼叙兼议，兼文兼诗的独特风格一直让我喜欢。还有一个也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德国小说家，诗人，散文家赫尔曼·黑塞的长篇小说代表作《玻璃珠游戏》这部文体奇特的小说由引言，游戏的意义和历史，十三首诗和三个自传以及某位的译著组成。整部小说构思奇妙，文采飞扬。在此处说到这些既是读到建水这部现实书时的自然联想，也是对于我关于建水的一些思考的佐证。小说可以用诗体的语言叙述，诗歌，散文同样可以从小说叙事的角度进入和展开。古今中外，文体从来就不是问题，而的真情实感，叙述的真实和感人的情节却一直都是个问题。建水这部巨著在有意识或无意识之间很好地解决了这个问题。由此，我想到了一句话，当真情统领了，技巧等一切问题自然退后。
昨天，周志远教授又关心我，把他家乡建水县委县政府全城旅游概念的宣传发给我，观后结合我国庆之旅成上文，只是我有些斗胆地用了刚刚获得今年诺奖的裔英国作家，石黑一雄的两本书名作为标题，《别让我走》《长日留痕》所以还是有些心虚，但这两本书名真的表达了我对建水之情，故借来沾沾光而已，但最终我还是放弃改为现在的标题。
当我离开建水小城时，车已把建水大道堵得水泄不通，我只有耐心加耐心，慢慢等，好在我本来就不想离开建水，正合我意，多呆会就算我在建水的时间又增加了。到我真正离开收费站口时，我心定神清，宛如新生一样，在我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万辆小火车正由北向南开去，但它们却快不过我的敲击，我将努力让自己走笔建水的速度也尽可能慢且尽量委婉。
我开着车，似乎感觉到，离我越来越远的建水，那些街头巷尾的小风，把我的感受，从建水城上把它们逐个如秋叶般吹落下来，就如被建水姑娘掐了几个指印一样，一个比一个深，一个比一个疼。微风从立在街边树枝丫上换到另一枝丫上，拉扯着我的衣角，正搅动我的文字。
建水，别怪我，只是一厢情愿地喜欢你，但我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言语。原谅我，因为爱，我才会说这些难听的话。我记得，《离骚》就是牢骚就是不满，离骚复离骚就是执着，这是屈原的贡献；浪漫就是不循规蹈矩，浪漫就是不拘泥的成说，这是李白的贡献；人们常说，忧患就是匹夫有责，忧患就是的一盏亮着的民族之灯，这是杜甫的贡献…他们都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用中国泥土铸成了中国的魂。我有时出门走走，我看见到处还是泥土，还是屈原李白杜甫热爱的泥土，我很放心，假如我们的i泥土没有污染，那就太好了。我在想在这些泥土中，总会长出些让我意想不到的东西来。建水，难到不是吗？
建水，你赢了，我又输给你了，但，我会把你给我的所有感受带回玉溪，慢慢消化、享受和回味。建水，我还会再来的，你等着我。
你等着我，下次再到建水，我还会请临街的小贩，帮我将建水那些好吃好玩的东西放在一起，让它们在烧烤架上如烤建水豆腐那样，烤黄烤香烤熟，我只管吃，你只管放你的玉米、黄豆数你的数，为我对建水的依恋之咳驱我思念之痛痒，犹如我呼啦呼啦地，吃一碗，一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的建水三鲜过桥米线一样。
2017/10/10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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