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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国最容易损伤国力

来源:基隆手机网 时间:2020.07.17

战争,最容易损伤国力。国力来自民力,因而,战争也最容易损伤民力。

中国,历经八年抗日战争、三年解放战争,国力已经衰到极点,民力也已经贫到极点。如果用一句话概括当时形势,那便是“地大、物博、国贫、民穷、百废待举、艰难重重”。像这样的经济状况,不稳步奋斗十几年,是休想恢复过来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以后,官员廉洁,政治稳定,民心统一,经济,也在缓缓地发展着。人们心里,含着蜜;人们面上,挂着笑;人们,都在由衷地呼喊“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何者?这祥和的太平景象,是毛主席、共产党给的啊!

一九五八年,成立人民公社,继而又掀起大跃进,与总路线合称为“三面红旗”。大炼钢铁运动一掀起,神州沸腾了,中国人民沉浸在狂喜、拼命中。做为国家的领导,想尽快地率领国人,摆脱中国“一穷二白”的困境,其用心是良苦的,无可指责的,只是对形势、时机,把握得不好。有人说“人民公社办早了”、“大跃进办糟了”。我倒觉得,主要症结不在这儿,其关键是章法不明,那些具体指挥办社、跃进的人头脑过热,而使问题严重化了。

天随人愿。一九五八年,风调雨顺,是个几十年未曾遇到的特大丰收年。中国人的穷日子,靠的是精打细算,遇到丰年也当穷年过,以求持久地太平度日。像五八年这样的收成,即便是以后遇到欠收,也可以不虑饥饿的。哪里能料到,天虽助人,人却不能自助,酿成了一场,几乎灭顶的巨大灾难。

“人民公社”的特点,是“一大二公”。问题就出在这个“公”字上。户里的口粮全都交上,群起而哄之,去吃大食堂,吃得又饱又好。农户自己能吃半年的口粮,何劳三个月就都吃尽了。个人家中已无余粮,队里的存粮也已吃尽,你说吃什么?希望就寄托在五八年大丰收上。

一九五八年的丰收,的确喜人。可惜的是,丰产而后并没有丰收,许多粮食被糟践在大田里。下地收玉米时,只掰大的,小的扔在秸棵上无人理睬,让它们自生自灭。刨地瓜时,一镢头一墩,大的勾出来,小的、远的、留在地里烂掉算了。人们忙着跃进,都去干那些轰轰烈烈的眼皮子底下的壮观活,刨出来的地瓜,一堆堆扔在地里,任凭霜打、风吹,最后烂成一滩稀泥。

……

那时,我已二十余岁,不只是耳闻,不少景象是目睹的。谁若不信,去问问那些而今仍然健在的老农,他们一定会感慨地说:“哎,疼得人揪心啊!咱不当官,怎能管得了?”

丰收的指望,化作泡影。你说,人们用什么来填饱肚皮?

对于历史上的三年灾荒,当时执政者归结为“七分天灾,三分人祸”。“人祸”,岂只“三分”!

据我记忆,一九六九年,我们当地还算风调雨顺,并无严重灾害。主要灾害是执政人浮夸成风,吹牛成习,将广大农民害苦了。干部们为了捞“政绩”、“夺红旗”,拼命地浮夸产量。产量愈高,政绩愈大,国家征购的粮食自然也愈多,农民所留的口粮仅仅是个虚数。有的生产队,名义上人均口粮500余斤,实际上怕连200斤也不足。浮夸能给干部们脸上贴金,却不能填饱饥民的肚子。于是,进一步加剧了农民的灾难。

农民囤中无粮,碗中无米,市民自然也随着遭殃。于是,一贫俱贫,一忧俱忧,形成一场惊世骇闻的灾难。这真是:

非为苍天不佑我,

世上庸人罪自身。

一九六○年,是广大农民最为困苦的一年。

队里的存粮吃完,户里藏下的余粮吃尽,大地上,能吃的东西,都用来充了饥。

当然,有不少队里的食堂,还在开伙。吃什么呢?吃淀粉。什么是淀粉?就是用地瓜秧磨成的面子。有的地方,里面还掺上花生蔓、花生皮之类的东西。淀粉也不能尽着吃,而是吃用增量法蒸出来的馒头。那增量馒头,看起来喜煞人,咬一口哄煞人:苦不溜丢且不说,吃到口里就化,全是一个水蛋——那是在哄自己的肚皮啊!一斤淀粉,竟能蒸出五斤馒头!

能吃上淀粉的生产队,还算上等队,有的队靠喝稀饭度日。当时喝的稀饭什么样,有民谣为证:

稀饭似白水,

米粒能数清。

端碗当镜子,

米汤映瘦影。

牛饮充饥肠,

撑得肚儿疼。

转身洒泡尿,

饥肠又空空。

哎吆吆,

跃的什么进?

革的什么命?

家破人亡苦难熬,

皮包骨头爬不动。

咱惜山河乞壮美,

谁怜咱们老百姓?

这时的广大农村,病号几乎挨门挨、个顶个。什么病?浮肿!轻的肿腿、肿胳臂,重的则全身浮肿,再重了……那还用说吗?如果再引起瘟疫,情况就不堪收拾了!

当年,这种情况,在我们益都县普遍存在着,只是有的地区较轻些,有些地区尤为严重些罢了。最严重的是哪里?当数益都县北阳河人民公社。最严重的村是哪里呢?当数阳河公社的良孟村。

形势,如此严峻;民众,如此困苦;国家,如此危难。试问,那些层层握着实权的父母官们,你们是真不了解情况呢,还是在装聋作哑?你们的父兄生活在农村,你们的亲友也生活在农村,能说不了解实情吗?你们都自称忠于党、热爱毛主席,连真实情况都不向上级反映,你们的忠在哪里?你们的爱在何处?

你们除了会吹牛,除了会威吓群众、不准说个不字之外,还会干什么呢?国难当头,你们是为国增忧呢,还是为国分但求程序速度快不要用采集功能忧?试问当年各层吹牛、欺上瞒下的领导们,你们是否也感到:

不是天灾夺人命,

实为吹牛害死人。

即使苍天无恶报,

夜来梦中应惊魂。

第二节饿人盲动结恶果痛定思痛更伤心

上面所述,即益都当年阳河暴动事件发生的时代背景。只有了解这一背景,才能正确看待事件,才能分清敌我阵线,谅解那些受蒙蔽的群众,也才能澄清那些当领导的。如果只用“反革命暴动,企图颠覆人民政权”(这是当年的宣判结论)来做挡箭牌,来逃避自己应承担的,那将是不公正的!所以,我认为,当时阳河的主要掌权人,应该自省——即便没有人去追究他,也应这样要求自己。共产党员嘛,应该有这个勇气!

关于阳河事件,我早有耳闻。说法种种,渲染的程度也不一样,令听的人真假难辨。仔细分析一下,若干说法中,大体分为两类:第一类,属于政府宣传的,是反动道会门暴乱,夜袭公社驻地,屠杀公社干部,颠覆人民政权;第二类,是民间私传的,说干部吹牛,老百姓挨饿,饥民不忿,闯进公社,枪刺干部解恨。这两种说法,立足点不同,事件的性质也自然不一样。不过,有一点是不容怀疑的,有人袭击了阳河公社,还杀了公社干部。对事情的结局,人们的看法,也不尽相同。

此事惊动中央,中央曾派农业部部长谭振林亲临益都,调查案件,了解灾情。他对某些干部的工作作风极为不满,曾愤愤地质问他们说:“你是给谁家当的官?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饿死这么多人,会不知道?”

他严令纠偏,采取措施救急,使形势很快得到缓解。为此,曾有歌谣传曰:

流了血,

莫言惨,

死了一小撮,

救了一大片。

阎王门前爬回来,

挽挽袖子再大干。

我这个人,历来不轻信。因为我是喝着党的乳汁长大的,接受的又大多是书本上的正面教育,自然对第一种说法有所偏信。然而,那几年我看的假象,听的瞎话太多了,又使我不敢相信第一种说法全是事实。这就是我当时的心态。

老哥春生,是“三八”式老革命,每个月只有六十来元工资,他需要承担连他在内,一家七口人生活负担,为了添补春生生活的不足,每年放暑假,我总是找点活干,设法挣点小钱,以期为他分点愁,令他安心养病。

一九六一年,暑假又来临了,我按时回到了家中。这时,大嫂光兰,为益都火柴厂撒盒,从中挣点管理费。除了帮她送盒拉料之外,间或我还跑远乡,替大嫂去卖散火柴。这卖散火柴的买卖,得不怕苦,不怕累,需跑远乡,找穷村。不然,跑一天也卖不了几斤。人们都说北阳河灾害重,老百姓穷。于是,我冒着大暑天,用自行车载上一麻袋散火柴,想到北阳河一带去卖。其实,我还有一种想法,想听听阳河事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暑天赶路,又缺乏锻练,刚骑到段村,我就渴得要命,累得受不了。段村,我有一个姓刘的女同学,想借此机会拜访她,叙叙旧,顺便喝杯水,歇歇腿。不巧,不但她未在家,连她家大门也锁着。我正要离去,她的邻家出来一个老汉。这老人约六十来岁,留着一束稀疏的山羊胡,腰板还不错。他很热情,向我招呼说:“找菊子,没在家?来,屋里坐会吧,渴了有水。”

我求之不得,随他来到屋里。他让我坐下,忙给我倒水。我口袋里装一盒自制健美烟,抽出一支,恭恭敬敬地递到他手里,恣得他裂嘴直笑——庄稼人,可很少能吸上这玩艺啊!我这人,虽是大学生,从衣着到行举,都像一个土包子,与老农拉起呱来非常地投机。不久,他向我打开话匣子。不少事情,不用我问他就讲个没完。当然,他所讲的,都是这一带的奇闻乡事。

他曾讲到,附近一个什么村里,一九六○年出了一件奇案。那村子里有个三十来岁的妇女,饿得受不了,将自己饿死的孩子,煮煮吃了。她难忍失子之痛,神经失常,又偷人家的孩子来,也活活地煮着吃了。后来,她被政府枪毙了。临死,她梳得头铮明,连面色都没有变,还自言自语地说:“走啦,找俺孩去。”

他也讲了六○年良孟的惨状,比我前面介绍的不知惨到多少倍。他向我描绘的惨状,即使在这篇忆记里,也不忍写出。他有名有姓地举了一户例子:全家七口人,父亲、母亲、妻子、两个女儿,全都死去,口粮集中保住了父子二人,以求香火有继。在此,我且录出他向我念的一首不知什么人作的顺口溜来:

老人床上卧,

儿孙爬不动。

死了无人抬,

户户闻哭声。

听了这首顺口溜,我吓得打一个寒战:好似在一本什么小说里,读到过这样一种景象。六○年良孟的灾情,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我不敢相信。

最后,他向我讲述了北阳河夜袭人民公社案。

小刘家,是阳河公社的一个下辖村。村子里有个道会门叫“红枪会”。(这红枪会存在已久,抗日战争时期也曾盛行,立过赫赫战功。)红枪会会员,头裹红巾,腰扎红带,手握红缨枪。红枪会的会首宣扬,入了他的会,喝了他的符水,能够“隐身不见形、刀枪不入体”。那些被他的宣传迷住,入了他的会的人,大都是本村的,其中有的还是村里的民兵。这个会首,借着民众的饥饿,极力地煽动群众对公社干部的不满情绪,并试图对干部进行报复。他们曾抢过仓库,未曾被抓住。为此,胆子就大起来,相信真的能隐身避形,不管干什么,谁也看不到他们。于是,他们策划袭击公社,枪刺公社干部解恨。

一九六○年孟春,寒气退去得分外晚。到了晚上,更是夜风刺骨,寒气逼人,不得不紧紧地缩在被窝里。阳河公社,饥饿的社员们,正在昏睡;疲惫的公社干部们,正在熟眠;有一小撮心怀鬼胎的凶手,却在那里坐卧不宁。这一撮凶手,就是小刘家红枪会的会首们。他们,正在等待着行凶时刻的到来。

时交子夜,会首给他的虾兵们喝了符、上了法,告诉他们,已经隐身藏形、刀枪不生态涵养区和城市发展新区居民消费热情较高入了。于是,他率领这批虾兵蟹将们,趁着夜色,窜进阳河公社,摸进公社干部们的住房,手端红缨枪,狠狠地向熟睡在被窝里的公社干部刺去。这些凶手,只刺一枪,回头就走。会首严规,不准转身看,否则符咒就会失灵。这些公社干部们,一个个蒙头大睡,竟无人发现危险来临,也无人起来做任何反抗,岂不天大笑话。

这批红枪会的凶手们,毕竟不是杀人贯犯,即使喝了符,上了法,也是胆战心虚。一枪刺去,管它刺在哪里。这次凶杀案,受伤的有七八个,真正被杀死的只有一人——一个铮骨硬朗的人,一个临危报警的人。这个人,就是当年阳河公社的李文书。

这李文书,大高个儿,方脸大腮,魁梧健壮。他在办公室值班,便放在离床不远的办公桌上。朦胧间,他听到院里有异声,便一磆碌爬起。借着朦胧月光,见窗外有不少人影掠过,便知道事情不妙。他连衣服也顾不得穿,跳下床,扑向机。此刻,有一暴民破门而入,手端红缨枪向他冲来,他顺手摸起把椅子,向那暴民一扫。说句实话,那暴民亦是饥民,被他一扫便无力地倒在地上。他一把摸起话机,挂出报警。在他打期间,另一暴徒闯入,恨他报警,向他要害处猛刺一枪。枪头拔出,鲜血喷涌。那个李文书,“卟嗵”一声倒在地上。他,再也没有醒来,为维护正义,献出了他的宝贵生命。他的形象,确值得人们赞叹:

临危不惧传警讯,

肝胆照人留汗青。

行文及此,有人会关心地询问:“那个公社书记呢?没多挨一枪吧?”

共 6 49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感谢刘老为我们带来这篇很具有时代感的优秀作品,从内心深深感谢,你不断地给我们精彩地描绘了那长长的岁月,那些不一样的故事,不一样的人生。本文也不例外,讲述了60年代左右那个特殊时期所发生的让人匪夷所思的真实故事,尤其是北洋河所发生的故事让我们读来触目惊心。通过刘老的生花之笔,以及深情和理智的叙述,触动我们对人生、人性、社会有了更深的思考...... 【 怡然】【江山部 精品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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